这事儿,真是越想越不对劲,憋了一肚子话,不吐不快。就想问问大家,现在这年头,演员拍戏,到底拼的是“敬业”还是“受罪”?
手机刷到左小青被掐胳膊的片段,心里咯噔一下,真替她疼。视频里,那胳膊都泛红了,还得强撑着笑脸,一口气拍了三十条。导演段奕宏喊“再来一次”,旁边工作人员呢,光顾着调机位,没一个上前问问人怎么样。最后记者记录下来的,就一句轻飘飘的:“演员就是干这个的。”这话听着,真让人来气。
舆论一下就炸了锅,分成两拨。一边是夸左小青敬业的,说艺术创作就得付出,真疼真摔都是为戏服务。另一边是心疼的,觉得这哪是敬业,分明就是职场暴力,披着“艺术”外衣的压榨。我当时就想,这年头,怎么还停留在“为艺术献身”这种老掉牙的调调?
回头看好莱坞,人家早就引入了“亲密协调员”这个角色,多专业啊。你知道吗,人家连拍摄亲密戏时,都会根据美国演员工会(SAG)的规定,把哪些部位可以触碰,哪些不可以,都写得清清楚楚,甚至还有口令,不舒服了随时喊停。替身费用也是单列出来,规矩明明白白。反观咱们这儿,所谓的“改进”,往往就是合同里加一句“自愿配合”。这哪是改进,这是把责任全推给演员自己扛啊。
这不,中国演出行业协会2023年做过一个调查,数据显示真是让人心惊。竟然有高达63%的女演员反映,在片场遇到过剧本里没有的身体接触。更让人无奈的是,其中有一半的人,因为害怕丢掉角色,最后都选择了沉默。这哪是数据,这简直是血淋淋的现实,比任何安慰都来得更让人扎心。
网上那些站队的朋友,有人给左小青刷玫瑰,觉得她坚强,是为了艺术牺牲。也有人看穿了本质,觉得这就是权力差距造成的隐形暴力。演员心里难道不知道疼吗?当然知道,可他们更清楚,如果说了“不”,可能下一部戏就黄了,甚至整个演艺生涯都受影响,这代价谁能承担得起?
所以,当我们在弹幕里、评论区里,为“拍了三十条”鼓掌叫好时,是不是无形中也给这种不合理的行为按下了“加速键”?没有边界的“敬业”,越是被大众推崇,就越容易变成行业里约定俗成的“潜规则”。导演、制片方要是观念不改变,演员就只能把委屈和胆怯都藏起来,等到收工了,再对着镜头挤出一句“一切都值得”。
可我总觉得,真正“值得”的,不应该是这种带伤的坚持。而是下次再听到“第三十一条”的时候,会有人提出是不是可以用替身;导演会主动提出调整机位,让拍摄更安全;制片方会愿意多花点钱,给演员买上足够的保险。更我们这些观众,不再把演员的血丝和汗水,当成所谓的“敬业滤镜”来看待。到时候,我们再来好好聊聊,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,那时候,大家的心里或许才能更踏实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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